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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出】从未畏惧过的死亡

   *ooc有

    *bug有

   *死神弔x神父出

    1

    四月，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风温柔地吹过每一株草，冬天的寒冷已被吹散。

    复活节期间，绿谷忙得不可开交，不仅每天自己需要祷告，有人前来祈求祝福，还有几个宗教学校请他去讲了一些课程。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绿谷总算能稍微散散步，放松一下。

    他的房子离教堂不远，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所以绿谷的散步路线就是从自己的屋子出发，到教堂，再走回自己的房子。

    平时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绿谷看见路上站了一个人，着实感到奇怪。

    “这位先生，您需要帮助吗？”即使换下了教袍，绿谷这几年来当神父的气质也让他显得严肃却平易近人。

    “没什么。”

    绿谷看着对方穿着严严实实的黑色斗篷，莫名联想到了死神，随即在心里批评自己的失礼。

    “那我就先失陪了。”死柄木就绕过绿谷走了。

    正想道别，绿谷回头，却发现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内。

    2

    绿谷再见到死柄木已经过了一周，这次绿谷看得更仔细些，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影子。身为神父的绿谷虽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但也没有慌张地尖叫或者逃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然后深吸一口气。

    “请问……您不是人类吗？”

    “看来你发现了，我是死神，大概是因为你有点灵力又做了神父吧，一般人应该在死前一小会儿才能看到我。”死柄木似乎没有掩饰的样子，反倒显得有些兴奋。

    绿谷感到有些奇怪。

    “那您是来带走我的吗？”绿谷紧张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丝毫没有对自己即将迎来死亡这件事感到惊讶。

    “这是机密。”

    3

    在那之后绿谷就能看到自己不远处总会有裹着黑斗篷的死柄木，绿谷无视了几天，对方居然得寸进尺地跟在他的后面。

    “请您不要一直跟着我……”绿谷有些无奈，在结束了一日的祈福之后对坐在教堂里的死柄木说道。

    “我只是看看你的反应，有什么不可以的？”

    “……”绿谷就认了死柄木这个背后灵。

    4

    虽然一直不知道死柄木的名字，但绿谷也不打算去询问，一是因为他觉得和死神交流多了的话自己离死又更近一步；二是从某本书上读到对于这些非生物来讲，告诉他人全名就等于暴露出了自己的软肋。

    5

    “喂。”死柄木叫住了绿谷，绿谷也停下要出教堂的脚步。

    “死神先生，怎么了吗？”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一次对话。

    “我觉得你很奇怪。”

    在记忆中，这是死柄木第一次漂浮在了空中。

    “为什么？”绿谷也坐在椅子上，准备听完死柄木说完话再回去。

    “你一点都不像人类，普通的人知道自己要死了一般不都会害怕吗？”死柄木的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满。

    “这件事的话，有各种原因啦……可能是小时候病的多了吧，有好几次都和死擦肩而过。”绿谷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他从小开始对死亡这件事就不怀抱任何畏惧。

    “算了，反正我也对你这种人的过去没有兴趣。还有，以后可以叫我弔。”死柄木看着绿谷没有什么变动的表情，砸了咂舌。

    “好的，弔先生……”绿谷不太习惯地改了口。

    6

    死柄木离绿谷不远，飘在空中看着在正在做祷告，突然觉得有点闲，就在空中转了一个360的圈。

    然后收到了绿谷一个有些嫌弃的表情。

    死柄木这几天一直过着有规律的生活：早晨看着绿谷起床后做清晨的祷告，然后到了教堂开始一天的工作，送走最后一位来祈福的人之后和死柄木聊天（虽然一般是死柄木主动搭话），在聊完天之后产生——这个人类真无聊的想法，然后跟绿谷一直跟到家。

    死柄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在意这么一个普通的人类，他平常观察将死之人最多不会超过两周，虽然说绿谷是提前了一些看到他，但是已经过去快三周了。——虽然绿谷离迎来死亡的死线还有不到一个月。

    死柄木总是会让将死之人吃一些苦头，或是家里破产或是巨大的不幸，所以一般都会在死线前把灵魂带回去。

    7

    绿谷突然发烧了，还是高烧不退。

    死柄木当然也懒得管。

    “这样能死也不用我费功夫了。”

    看着来照顾绿谷的人有许多，从七、八岁的小孩到古稀老人都有。

    “人缘真好啊。”死柄木看着晚上稍微清醒了一点的绿谷调侃道。

    “哈哈……”绿谷无力地笑了两声，然后突然问死柄木，“你不带走我吗？”

    “你这么想死？”

    “……”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在死柄木以为绿谷要睡着的时候，绿谷哑着嗓子开口了。

    “我也不清楚，但其实心底里可能真的有一些吧，咳咳……”说了一句话，绿谷嗓子就发痒，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说起来绿谷回绝了一位不放心他高烧还一人在家的妇人，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弔君，之前不是说过我小时候多病吗？其实不是我体质的原因。”

    死柄木注意到绿谷称呼的改变，也没有说什么，就顺着绿谷的话问下去。

    “那是因为？”

    “我很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去到危险的场所，偶尔也会突然发现自己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当死柄木好奇绿谷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低头发现了绿谷已经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8

    绿谷梦到了童年，并不美好的童年。

    他人的嘲笑已经成了常态，他甚至有些习惯了这份嘲笑。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绿谷觉得自己就像在着火的船舱里一样，浑身都被逼近的火苗热出一身汗。

    隐约间听到了有人叫着他的名字。

    9

    绿谷醒来之后烧已经退了，但是绿谷看了看房间，甚至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死柄木的一丝痕迹。

    绿谷认为自己是死里逃生，但是一点喜悦感也没有，心中反而空落落的。

    10

    绿谷笑着送走了最后一位来祈福的人，然后望向身后——并没有死柄木。

    叹了口气，绿谷回家吃完晚饭就去散步。

    忽然觉得有点寂寞。

    不过他也并不认为死柄木就会这样轻易地消失，只是绿谷的直觉，不过他确实认为死柄木不像那种人，即使他从来没有了解到对方名字以外的事情，反倒是自己一直在和对方倾诉的样子。

    11

    绿谷动笔写了一封遗书。

    遗书中说把自己没有多少的存款捐给孤儿院。

    “大家看到这个应该会很吃惊吧……”绿谷把遗书放在了自己的床头柜上。

    12

    事实证明绿谷的直觉并没有出错。

    还是发烧时做过的梦，不过这次在绿谷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影，绿谷就惊醒了。

    看到了飘在空中的死柄木，不过与之前不同，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镰刀。

    “终于有点像死神了。”绿谷想着，然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的笑容。

    13

    “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死柄木看着绿谷在笑，突然觉得绿谷变得有趣了。

    “嗯。”绿谷伸出了手。

    死柄木挥下了镰刀——就像他无数次收割人们的性命一样，但这次他却在那之前迟疑了片刻。

    14

    看着绿谷的灵魂，死柄木伸出了手。

    绿谷也乖乖地牵着死柄木。

    “弔君的手完全不像一个死神的呢，我还以为会是白骨。”

    死柄木没有理绿谷，只是静静地牵着他走到一个小巷里，然后用镰刀斩出了一个类似裂缝的门，牵着绿谷走了进去。

    15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见习死神了。”死柄木的声音毫无波澜。

    “诶？”

    ——END

    

 作者的碎碎念：天知道我在写什么鬼东西x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自己了。